一界之隔，界定出了外卖员完全不同的两种人生。
文｜蒋婵娟
编辑|陈晨
夏季的清晨是属于烤肉摊的。
夜色四合，起初阔别的广州小巷热闹了上去。烧烤箱、帐篷、桌子、酒水逐一登场，在这儿，听着牛排在火盆之上发出的“吱吱”声，能够给繁忙三天的潮州人带来抚慰。
这些广州独有的气味，李荣把它搬到了巴基斯坦。
李荣去年35岁，是土生土长的广州人。广州作为中国内地最南端的城市，当地人素爱出门独闯，也缔造了无数财富传奇。也正是这种传奇，鼓舞着一批又一批的年青人。
在她们眼中，战争是危，也是机，李荣一脚踩上了柬埔寨。
只是马来西亚的战争事态，让他的火锅生意血本无归。索性配送费0元外卖员怎么赚钱，李荣舍弃了开店，手拿一张城市地图，脚蹬一辆二轮摩托车，在印尼当起了外卖员。
导航空白、人工派单，晚上戒严、经常开战，李荣这类的“异国”配送员，活得者步履维艰。他最终选择了回去。
回到广州的李荣，仍然是当了一名骑手。不过此次他寻回了自己的主队，从普通骑手到被提拔成饿了么区域站长，李荣只耗费了几个月的时间。
这几个月，他也见证了一场下沉市场的外卖角逐战，“最热闹的时侯，广州城里来回穿梭着五八家跑腿公司，但没过多久，不少同行就销声匿迹了。”
以下是李荣的自述，述说了自己在越南和国外当骑手，两段迥然不同的人生，也突显了中越两国外卖市场的百态。
越南的烤肉店
广州人好吃。
我们这有句话，叫“穷啥不能穷伙食”。那些年，我围着吃了开过不少店，最成功的算是和我弟弟合作的一家烤肉店，最远我们开到过长沙。
后来生意不好做了，妈妈年龄也大了，家里有个20多亩的草莓园要照看，我就留在家里种番茄了。
我们这离边界不算太远。菲律宾政府军和克钦独立军的内乱，断断续续持续了几六年，战火之下，柬埔寨无论哪些产业都还不成熟，仍然处于一个百废待兴的状态。我身边挺多同学，都跑过去碰运气了，我有茶点动也有点迟疑。直至2016年的一场台风。把我逼了出去。
台风过境以后，园子里别说猕猴桃，苗都没了。那时侯心中有点绝望了，虽然父母反对也听不进去，嘟囔一句“不发财不归国”的狠话，我就跑去越南了。
第一站我没敢去离战火太近的地方配送费0元外卖员怎么赚钱，去了比较和平的小勐拉。小勐拉又被称为赌场，那儿旅客好多，但都是去赌场的，多数人不仅在旅馆午睡，就是在赌博赌场，没有人吃火锅。
李荣开在小勐拉的火锅店
我在那儿开的火锅店，一个多月大约只卖出去100多块钱。但在马来西亚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是个人住宿还是经营店面，必须一次先把一年份的租金缴清。我亏了7万多，店实在开不下去，只得关门了。
数数兜里还有点钱，我不死心，还想再试一把，就挪到常常打仗的果敢，踩了踩点后，还是决定开自己比较拿手的火锅店，主打蛤蜊。
越南果敢老城是缅甸地区比较发达的城市。这儿以博彩业为中心，衍生而出庞大的旅游、购物、度假产业，被称为“缅甸小香港”，来这儿的旅客通常都舍得花钱。正是看中这一点，我选择花更多货运费，直接把广州的牛排通过国外空运过来。
果然，蛤蜊烤肉很合旅客们的口味，虽然定价比国外要贵几十块一打，店里生意还是不错。可我没开心上多久，就来了风声，两旁又要开战了，此次除了在郊外打，还要打到城里，想活命就赶快撤。
我只得先逃归国避避，等了个把月，那儿炮火停了，我又摸了过去，一看傻了眼了，店里全空了，投的钱又打了水漂。这一来二去一折腾，曾经做生意攒出来的一点积蓄都造完了，我没钱开店又没脸回去，就想在菲律宾找个工作。
但是，服务员、赌场里的荷官这种工作须要懂印尼语，基本都是当地人在干。庆幸，之前我的火锅店上了当地的外卖平台，跟平台负责人有点熟。他看我对果敢城里还算熟悉，就让我在他手下当起了外卖员。
我在菲律宾当骑手
在那批外卖员当中，我算是格格不入的。
这边送外卖的，多数是当地人。由于在果敢，不管是哪家的地图，定位都不准，我们送外卖的时侯，根本用不了导航，完全得靠自己去熟悉每一条路线。
越南果敢古镇
刚开始送外卖时，我买了城里的纸质地图，临街去找店家和顾客。假如旅客搬去饭店，还算比较辛运，但若果搬去市民楼里，就只能找附近的标志建筑，之后再打电话让顾客指导我怎样走，一单不晓得要送多久。
越南的外卖平台是一个极其原始的状态。平台接到单了，通过客服人工在地图上圈出用户、商家地址，再把地图图片和订单信息发给我们，接出来就完全要靠外卖员自己去找。
但原始也有原始的益处，就是订单没有规定的配送时间，顾客对我们服务也没有评价环节，餐品送到，我的工作就全结束了。
在越南，一单配送费还挺高的，10元起送，之后按照距离、餐品数目估算一个最终价钱，平均出来大概一单能赚15元左右。若果顾客选择到付，就直接收钱给我们，若果是平台上支付，平台会把配送费划给我们，顾客出了多少配送费，我们才能领到多少。
正常三天出来可以跑20单的样子，一个月能跑个七八千元。
当地外卖员收入就更可观了。我不是本地人，没有车，只能每晚给平台30元租一辆摩托车，她们当地人基本上都用自己的车辆来送外卖，但是对路线更熟。有些配送费高的订单，一单能够赚百来块。
果敢是有戒严的。每晚下午8:30以后，下午6:00之前，你们不能出门，但这并不妨碍顾客对于夜宵的热情。对于我这些外来的外卖员来说，这时侯订单再多，也只能干看着。
但她们当地人不一样，她们跟驻地的政府军认识，有订单的时侯，这种政府军会派人护送她们。有时侯从窗子里看出去，还能看见一队部队，陪着一个外卖员来回过马路送外卖，还挺有意思。
原本认为在印尼送送外卖也不错，可战争总能把一切计划都搅乱。没送两个月外卖，果敢又打仗了。打完仗的一个月内，这儿旅客陡增，订单也自然没有了，但我来来回回的车费却是一笔大数量。
最后一趟回去是2017年的平安夜，坐在广州路边吃着蛤蜊，瞧瞧街上人来人往，街头灯光如昼，我忽然感觉自己走不动了。
送外卖是门技术活
今年，我又当起了骑手，此次是在广州。
原本在越南送外卖很简单，哪些培训都不用，跨上一辆车，熟悉好路线，你就可以上岗了，去了饿了么以后，我才晓得，配送质量有特别多的经度，精神面貌、配送速率、服务心态等，送外卖也是门技术活。
如同我们跟顾客的交流，不仅仅是餐送到的那刹那间。例如到店了，及时反馈到系统，让顾客晓得你对订单的上心；到了店后，高峰期难免会有等餐的情况，也不要干等着，可以给商家搭把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推动出餐效率。
只有我们提供超过客户预期的服务，他在上次点单的时侯，就会想起我，甚至可能会把我们平台推荐给他的同事。只要一有空，我们会满大道的去转悠，见到有新开的分店，就会主动上前去问，店面要不要上外卖平台。
骑手们都很担心的差评，饿了么会有回访，打电话给顾客了解情况，是骑手服务做的不到位还是餐品问题，我们自己也可以开具证据，提出申述。谁假如在路上不留神出了事故，会有专员全程跟随帮助骑手，包括后续的诊治和定损。
在饿了么，我们能显著感遭到，自己和平台关系更加紧密，不像印尼，只是接单和派单的关系，不提供任何的额外保障。
去年1月开始，随着饿了么不断挺进下沉市场，平台上的单量蹭蹭蹭就上来了，比今年大概早已翻了三倍，团队从10多个人扩展到了30多人。这让我感觉日子很有着落。
我是个热心肠。假如谁单子不顺跑不过来，只要能帮的我就会接，更别说路上遇见自己兄弟有个擦擦碰碰或则没电了，我看见一定第一个冲起来。有一次有个骑手出了事故，我接到消息的时侯刚洗完澡，一着急，忘掉自己只穿了条内裤，就冲出去了，真的有点哭笑不得。
后来，我们这个区域要选站长，兄弟们很挺我，我全票通过成为了站长。成为站长以后，我没有坐在办公室，还是跟她们一起，在一线跑。我感觉只有仍然跑在一线，能够及时发觉处理问题，我们团队从不把问题拖到周会才解决。
在广州，最热闹的时侯，骑手团队五花八门，像闪送、爱跑腿、UU等不下5家公司，当中不少都来烧了一敛财，拉了不少商家和骑手进驻，看上去声势很大，但团队培训、管理断层、后台调度不给力各类问题层出不穷。如今不是早已倒下了，就是还在垂死挣扎。
前几个月，达达来了，再旁边肯定都会有新团队进来竞争。广州这个市场从来不缺对手，但我们胆气很足，据说饿了么在很多个三四线城市份额都到了50%。我一直相信，足够专业能够走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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