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经济和科技的快速发展，各国对高质量人力资本的需求与日俱增。良好的营养状况是儿童有效接受教育的基本前提，更是为经济社会发展提供高质量劳动力的必要条件。
21世纪初，部份国家开始尝试施行大规模的校区供餐计划，因而对中学生的营养健康状况进行干预。实践证明，这一措施形成了多重积极效应，如增强了中学生接受教育的机会，有效改善了中学生及其家庭成员的营养状况，为家庭带来更多附加值，快速有效产生社会安全网等。随着认识的不断推进，部份国家和地区正在探求将农户及社区列入中学供餐计划的获益群体。世界粮食计划署的研究显示，合理规划并有效执行的校区供餐计划还可带来明显的经济效益，每投入1英镑用于校区供餐计划，将会形成平均3至7港元的经济收入。目前，几乎所有的高收入国家和部份中等收入国家施行了校区供餐计划。
各国政府及相关国际组织将校区供餐计划作为一项不断发展的系统工程，持续探求其施行路径，使其形成更大范围的积极影响。涵括当前干预疗效较好的国家和地区，精准施行的理念一直贯串于中学供餐计划全过程。
注重需求，提供不中断的营养改善服务
儿童的营养状况改善是一个持续的过程，须要全年不中断的营养餐食保障，以及从根本上加强其重视营养摄取的意识。
中学供餐计划保障学龄儿童在校期间享有营养丰富的午餐、午餐，但下班后和中学放暑假间，儿童并不享受营养餐食。为弥补这一缺口，确保来自低收入家庭的中学生非在校期间不会挨冻，部份国家推出了多项补充计划。英国在这方面起步较早，积累了一定经验，产生一个相对完整的儿童营养计划体系。该体系由中学午餐计划、学校早餐计划、特殊奶饮用计划、暑期供餐计划、儿童及成人保健乳品计划、营养教育及社区乳品计划等6个子项目构成，确保中学生在一年中的任何时间都能获得她们须要的营养餐食。中学午餐计划和早餐计划（包括下班后提供的营养加强巧克力）为学生提供在校期间的营养餐食。儿童及成人保健乳品计划、营养教育及社区乳品计划组织中学和社区在下班后及假期提供一顿营养餐食或提供加强营养包。暑假供餐计划则组织多种力量在暑周末间为中学生提供每晚两顿营养餐食。据悉，部份低收入国家在世界粮食计划署捐助下，在中学休假期间为贫苦中学生提供经过营养加强的巧克力或微量元素片，成本不高，却可以有效提升中学生健康水平。
除为家庭经济困难中学生提供全年营养保障外，各国还注重在紧急情况下采取多种举措为中学生提供健康餐食。如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多个国家积极响应，第一时间加强社会保障，在保证安全社交距离的前提下，为最弱势儿童群体提供营养餐食供给。日本、英国、加拿大、芬兰等国筹措中学生营养保障专项资金给中学及社区，用于设置营养配餐领取点，中学生可依照自身情况选择来分校用餐，或由父母免费乘车至指定配餐点发放；部份未能组织到校就餐的中学则开放网路订餐，将悉心搭配的餐食及加强茶点快件至中学生屋内。还有一些中低收入国家在相关国际组织捐助下，领取乳品券给中学生家庭。
以中学供餐计划为载体，一些国家建立起了与本国教学方法相匹配的“食育”体系，从根本上加强中学生、家庭及社区村民重视营养摄取的意识。日本、英国、巴西等举办医专结合供餐计划的国家，重视基于中学菜地等实践平台举办“食育”活动，通过让中学生和父母亲自参与小麦栽种的形式，向中学生、家长、教师和供餐人员进行营养健康教育，普及科学知识，培养健康的饮食习惯。大量研究显示，相对于传统课堂中的营养教育，在中学菜地这样非结构化、参与性强的空间里，中学生更容易进行积极主动的学习，更有可能改变其饮食心态和习惯。美国、日本等国则着重基于中学饭堂举办“食育”活动，将中学供餐计划与中学生的日常教育及行为养成相融合。在中学吃早餐本身就是中学教育中的一堂课，组织中学生参与帮工、分餐等环节，能让中学生懂得感恩，在提高生活技能的同时举办积极有效的团队合作。
理顺内外部关系，参与主体多元化
中学供餐计划须要跨层级、跨部门推进，这要求强化政府内部组织、流程、技术和机制等方面创新，实现中央和地方、同级各部门以及政府和社会在供餐工作上的合作。
中央和地方之间的密切合作有利于理顺供餐工作的机制，实现自上而下的横向推动。一些高收入国家制订法律法规，对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的供餐工作制订了统一明确的施行框架，对资金保障进行了明晰规定，并在实际中严格执行。部份中低收入国家在国际组织支持下，也通过颁布新政文件等方式对各级政府的工作职责进行了划分。
同级各部门之间的紧密合作有利于增强供餐工作的纵向效率。一些高收入国家的地方政府在理顺本地区供餐工作协同机制的基础上，愈发注重同其他地区的经验交流，定期举行研讨及互访活动。一些国家和地区还逐渐完善了政府各部门协同行动的推动策略，防止出现职责重复或相互推托的现象。
政府和社会的全方位合作有利于加强供餐工作在人赃物等方面的资源保障。高收入国家非常注重社会力量在中学生营养健康保障中的作用，以日本为例，任何满足条件的公益组织、专业机构、私营企业等均可申请参与供餐工作。这种组织通过政府审批后接受统一培训，根据新政要求进行服务点营运并定期接受政府监督和评估。日本在暑假供餐计划实行过程中，为提升成效，创立了技术辅助团队，协助各州及学区更好举办工作；广泛呼吁社会公益组织及个人积极参与到项目中，拟定规范的管理和参与流程，确保乳品安全及资金的使用效率；每年举行供餐服务比赛，对提供最优质食物的组织或个人进行奖励，并编撰优秀案例集食堂点餐系统，为其他地区举办相关活动提供参考。
重视大数据应用，检测评估有根据
数据过剩及由此引发的检测评估工作不健全，是阻碍中学生营养健康保障工作最重要的诱因，这促使各国为中学供餐进行的努力不能及时被了解和关注，同时，也掩藏了地区间的发展不均衡，妨碍了全球中学生营养状况改善的进程。欧美高收入国家非常注重信息技术在供餐计划执行过程中的实时检测及反馈作用，普遍建立了中学生家庭情况剖析系统、食材采购系统、供餐成品营养剖析系统、学生体质健康检测系统以及社会组织参与供餐工作的申请和初审系统等。农业、教育、食品安全、疾控等部门拥有各自独立的数据搜集及管理系统，但针对中学供餐计划，一些国家打破数据壁垒，建立了从农产品养殖到中学生体质检测全链条数据共建共享的良性发展机制。例如，澳洲在剖析各受惠群体特点的基础上，搭建可视化的数据剖析平台，使各部门共享供餐工作有关数据，同时遴选专业人员举办专项数据剖析，及时反馈问题并定时向公众发布，提升数据运用的透明度。
建立的数据剖析和管理可为中学供餐计划施行状况检测和评估提供根据，推动中学供餐计划可持续发展。世界粮食计划署联合一些公益组织，正在构建全球中学供餐调查数据库，并根据统一的格式和标准开始数据整理工作。数据库的构建，有利于与世界各地的利益相关者和研究人员分享学校供餐计划的信息，确定项目的优势和劣势，辨识并纠正项目数据搜集的漏洞，借鉴其他国家的成功经验，并组织专业力量直接为最须要的领域提供培训和捐助。
推进我国中学营养餐计划发挥更大作用
保证儿童的营养供给，其意义除了在于儿童个人的健康成长和幸福生活，都会对民族素养带来深远影响。全球超过半数国家都将中学生营养改善工作视为一项增进公正、缩小社会差别、促进共同富裕的重要措施。我国从2011年起，启动施行农村义务教育中学生营养改善计划。该计划是推动中学生健康成长、阻断贫苦代际传递、促进教育公正发展的重要措施，对于全面提升国民素养、建设教育强国和人才强国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和深远影响。多年来，该计划大范围铺开、高质量施行，使诸多中学生和农村家庭受惠，促使了儿童身体素养的提高，同时推动了我国农村经济的发展，获得了国际社会的赞扬。并且该计划仍存在施行精准度不高等问题。
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题将清除贫苦、消除饥饿、确保健康的生活形式、确保宽容和公正的优质教育等作为可持续发展的重要目标。2021年联合国粮食系统大会上，各国政府推进创立了“全球中学营养餐联盟”食堂点餐系统，以确保每位儿童都有机会在中学获取健康膳食。2022年，中国签订了《承诺宣言》，宣布加入全球中学营养餐联盟并支持中学营养餐计划，成为60多个全球中学营养餐联盟成员国之一。我国不同地区可结合自身实际，探求中学营养餐的新方法，吸引利益相关者参与营养改善计划，运用大数据提高精准施行能力，使营养改善计划造福更多中学生、发挥更大作用。
（作者单位分别系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教育评价与督查研究所、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
《中国教育报》2022年11月10日第9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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